『乱写的微型小说』然后呢？

现在忙着写一篇新的计划书，
旧的计划书有很“重大”的缺陷，
所以那份旧的，不能见人啊，
我说真的。

N年前写的，
搬出来晒晒月光（？）

别问我哪里想来的，
我也不知道。（苦笑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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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风吹拂着，
寒冷的夜晚，
无月光。

这不知是第几次了，
希望可以从高楼中坠下。
像个被抛弃的破碎玻璃瓶，
碎片随着下坠的倒风吹得散开，
反射着那柔和的月光，
闪闪发亮。

第一次踏上这楼顶，
让我印象深刻。
那时，另一个自己盘踞在脑海中，
不停地怂恿着自己，
“跳下去，跳下去，跳下去，”
希望这样就能够越过一切。
包括生死。

靠在混凝土的围墙上，
缓缓地爬上去。
热情早已枯涸,
心底的世界在剧烈摇晃。
爬上，
站直，
闭上双眼。
想像着死后那些人的反应，
比如更多的反应，
更可能是冷漠。
淡淡的，
毫无反应的。
我只是他们生命里的过客，
一个无闻的临时演员，
在他们的人生大片里一闪而过。

一念头下，
我睁开眼睛，
看向二十七楼下的草坪，
想想像着自己将会死在什么地方，
应该会摆着什么的惨况。
希望自己可以笑着呢，
我想。

在内心渴望和怂恿下，
我把目光收回，
心底已开始倒数着，
只想尽快的，
结束这一切。

然而在抬头的霎那，
一行字眼映入眼帘。
“跳下去了，然后呢？”
跳下去，然后呢？
跳下去，然后呢？
跳下去，然后呢。。。。。。
一张广告牌。
我想着，
不可能！
那段字仿佛是有备而来的，
可能是某位高人预感到我会从这里跳下去的，
或碰上了那么粉末细微的巧合几率。

他们会关心吗？
我冷笑，
否决了第一个可能性。
自己那么微小卑鄙，
有谁会这样做呢？
而如果真的是第二个，
我就会用尽全力，去诅咒那防止杀协会。

只因为那段文字刻入我脑海中，
硬生生把我从解脱边缘中，
拉回来。

那时感觉到自己仿佛裂开来，
看到两个自己，
哦不，包括了自己，
站在阳台上。
那是也不知怎么的，
那股跳下去的感觉，
像退潮放快了一百倍，
退回大海里。

脚下的景物仿佛被放大一百倍，
那么的遥远，
那么不可触及。
也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走着回家的路，
躺在沙发上，
回应着母亲的抱怨声，
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没发生过。

此后当脚踏在楼顶的边缘处，
世界崩溃的临界点，
心中就会回想起那一段字，
让最后一丝理智迅速膨胀，
扩散，
像在画布上打翻了墨汁，
吞噬着我的念头。

之后又会打了一个冷颤，
然后不停的责问着自己。
“为什么不就这样跳下去？”
怨恨这那段字，
而另一个自己想尽办法，
想将那段字赶出脑海中。
无一例外的，都失败了。

自己为什么不能一鼓作气，
冲下去呢？
为什么要张开眼呢？
“懦夫！”
另一个自己，痛诉我说。

痛恨着，
站在生死线上，
支撑点则是那段文字。
我厌恶生活。
生存着，
就会有股恶心感，
挥散不去。

但愿时光可以倒流，
就在那一刻，
我不会，
永远不会再睁开双眼。

跳下去，然后呢？
我不想回答，可以吗？